“黃河邊,延水岸,黃土筑高原;窯洞前,石磨碾,仿佛回到昨天。風清清,天藍藍,我要去延安。夢里邊,枕兒畔,千呼與萬喚。我要去延安,先聽安塞鼓,再看山丹丹;我要去延安,先喝羊雜湯,再吃黃米飯,我要去延安……”
一首膾炙人口、耳熟能詳?shù)摹段乙パ影病罚錈嵫加俊⒓で槿紵膽雅f歌詞,情不自禁地把我的思緒穿越到了上個世紀80年代中期的那次延安之行。
那是槐花飄香的五月,一次偶然的機會,當時我還是一名穿著軍裝的湖南伢子,懷著“頂禮膜拜”的心情便踏上了陜北延安這方神圣的熱土。
去延安的人,大都不是游山玩水,因為那里沒有江南的秀山麗水、風景名勝。
去延安的人,大都是懷著一種崇敬的心情,朝拜一段歷史的痕跡,感悟一種人生的經(jīng)歷,探尋一種精神的真諦。
那時的延安還不通火車,我們只好一大早就乘坐汽車從西安出發(fā),大約經(jīng)過了近9個小時的搖晃顛簸才到達延安。一下汽車,顧不上路途勞累,便直奔在孩提時代就十分敬仰的革命名山——寶塔山。聽當?shù)氐睦相l(xiāng)講,過去上寶塔山要爬山路,如今,一條寬闊的馬路似玉帶纏繞直通山頂。老鄉(xiāng)還告訴我們說,到了延安若不登上寶塔山上的寶塔,就如同到了北京不去登上長城一樣,會留下莫大的遺憾。
呈現(xiàn)在我面前的寶塔著實巍峨壯觀、氣勢非凡,以9層高大偉岸之軀矗立在綠樹環(huán)繞的山頂。抬步拾級盤旋而上,到了塔頂,極目遠眺,傍延河蜿蜒曲折而伸向遠方的延安城全貌盡收眼底,遠處的王家坪、楊家?guī)X也依稀可見,可謂美不勝收。據(jù)解說員介紹,1970年初,我們敬愛的周恩來總理陪同外賓到延安參觀,曾久久地在寶塔山上停留。他深情地誦讀了鐫刻在石碑上的毛澤東1949年給延安人民的復電電文,而后迎風站立在寶塔山頂,眺望延安的山山水水,熱淚不禁奪眶而出。成千上萬的延安人民目睹了這一場景,不免感慨萬千。不僅周恩來,還有許許多多的革命者和仁人志士都對這座普通而又雄奇的山巒充滿了敬意。因為她是中華民族不屈不撓的象征,是中國革命從失敗走向勝利的一個里程碑標志。
“幾回回夢里回延安,雙手摟定寶塔山”,詩人賀敬之發(fā)出的詠嘆,宣泄了一代人的真情實感。
次日,我們來到延安革命紀念館。紀念館濃縮了黨中央在延安領(lǐng)導中國革命13年的戰(zhàn)斗歷程。現(xiàn)存有3.4萬余件珍貴的文物,1.3萬余冊史料,1.8萬輻照片。瞻仰著一件件、一冊冊、一幅幅已變得發(fā)灰、發(fā)黃的文物、史料和照片,仿佛又把我們帶回到了已經(jīng)逝去久遠的烽火連天的歲月。以毛澤東為首的中國共產(chǎn)黨人,領(lǐng)導著他親手創(chuàng)建的人民軍隊,依靠小米加步槍,趕走了不可一世的日本侵略者,打敗了武裝到牙齒的國民黨反動派,不僅創(chuàng)造了一個嶄新的中國,也創(chuàng)造了一個無產(chǎn)者自己解放自己的神話。這是一部永遠也讀不完的宏篇巨著,這是一段永遠也不能忘卻的輝煌歷史。
在綠草如茵的楊家?guī)X,有一座木石結(jié)構(gòu)的雄偉建筑,就是當年的中央大禮堂。1945年,黨的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在這里勝利召開,毛澤東在會上作了氣勢恢弘的《論聯(lián)合政府》報告。誰也不會忘記,身穿粗尼制服的毛澤東揮動手臂、慷慨激昂地宣告“一個新民主主義的中國不久就要誕生了”時群情振奮的情景;誰也不會忘記,黨中央在楊家?guī)X8年間率領(lǐng)根據(jù)地軍民度過最艱難的歲月、取得抗日戰(zhàn)爭勝利時萬眾歡騰的場景。
啊!延安,你是我心中的一方圣地!你的每一孔陳設(shè)依舊的窯洞,都閃耀著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革命人性光輝;你的每一寸灑滿烈士鮮血的土地,都映照著中國革命不朽的足跡。
“黃河之濱,集合著一群中華民族優(yōu)秀的子孫。人類解放,救國的責任,
全靠我們自己來擔承……”曾經(jīng)回蕩在延河兩岸、寶塔山頂?shù)哪鞘锥炷茉數(shù)摹犊谷哲娬髮W校歌》,裹挾著晚風從不遠處漫過我的耳際,心中沸騰的熱血不由得隨之激蕩澎湃。骨子里一股要讓延安精神“存之于心,見之于行”的強烈脈動撞擊著我的心扉!
晚霞隱身,華燈初上。漫步在寬闊的延河大道,清風徐來,令人陶醉,令人遐想。腳下這靜靜流淌蜿蜒東去的延河水,不正是中國革命從小到大、由弱到強、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的象征嗎?
延安,我和你有個約定:我還要去延安,雙手再摟寶塔山!
(大唐石門發(fā)電公司)·張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