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幾上放著一本雅致的書籍,書名叫《行者的風(fēng)度》。書是我很喜歡的式樣,書的裝幀也是我喜歡的色彩。有人說,看一本書的外觀就能初步判斷作者的情趣、格調(diào)和文字能力。我認可這種觀點。書是陳長吟先生的新作精選集,先生在扉頁上簽了名送了我一本。
書里有篇文章叫《遠游的魚》,先生把它放在了開篇。連讀了幾遍,越讀越覺得有味道。文中的那條魚既是兒時的我、青年的我,也是中年的我、老年的我。我,便是作者本人。“小時候,我在月河里成長。吸允月河的乳汁,慢慢長大了。”“青年了,身強力壯,便不滿足于月河的狹窄,渴望開闊胸懷,豐富眼界,增加閱歷。一天,我游出月河,進入漢江。”“中年時,我終于進入大海。我拼足了干勁,游出自己的身影,劃出美麗的弧線,博得一片驚嘆,收獲百般稱贊。那種揚揚得意,讓我忘掉了過去。”“現(xiàn)在,我已進入老年了。什么名利地位,金盆銀碗,都是身外之物,自己生命的寧靜和舒展才是根本的追求。我向往漢江,向往月河,向往那塊兒原生地,那份真情懷,那個清純的天光水色。”簡練優(yōu)美的文字,仿佛把讀者帶回到飄帶似的月河,帶入了漢江,融入了大海。我們似乎看到了那條魚,看著它游啊游,邊游邊成長為一條大魚,朦朧中又看見它——一條孤獨的流浪的老魚,積極地要回游。我的心被這條遠游的魚緊緊地牽著,或歌,或鼓,或歡唱,或嘆息。
佛家有言,人生有三重境界。第一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年少的時候,理想大于天,初出茅廬,一切是那么美好,一切又都會令人沮喪。青年、中年的時候,忽然覺得天不一定都是藍的,山也不一定都是綠的,水也有渾濁的時候。及至老年,才發(fā)現(xiàn),山,還在那里立著,依舊雄偉美麗;水,還在河里流淌著,聲響依然動聽。然而,此時的山也好,水也罷,都是在心里凈化過了的。蘇東坡說:“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滾滾紅塵,能有幾人不為功名利祿所動,不為生死牽掛。人生看開了的不多,看破了的也不多。看開了的做了高士,看破了的空守油燈。返璞歸真者,高士也。
長吟先生是著名作家、文化學(xué)者,有著許多驕人的頭銜,用他的話講,不過是“幾頂帽子”而已,他對這些看得淡,一副謙謙君子的神態(tài)。我與先生算是熟人,常有聚首。行走是先生的喜好,文字是他生活的熱愛。用腳步丈量生命,用吟誦歌唱生活,這是高士的生活,先生乃真高士!鯊垷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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