陜西人把“吃面”叫“咥面”,聽起來非常實在。我是陜西人,就愛吃面。一天不吃面,心里就發(fā)慌;兩天不吃面,干啥沒精神,三天不吃面,見誰都想揍。話雖有些夸張,但至少說明我對面食的喜愛。
為了吃碗面,有時也弄出煩心事來。
2017年,我和徐州的幾個朋友在西寧湟中安裝設(shè)備,早上饅頭大米稀飯,中午下午全是米飯,伙食很好,一頓幾個菜,頓頓有肉,這對于我這個一頓不吃面就難受的人來說,卻是受罪。一天兩天能扛住,時間長了,就成一種懲罰。
一日,坐車到鎮(zhèn)上采購蔬菜和雞魚(工地離鎮(zhèn)8公里),恰好碰上小店里有賣面條的,喜出望外,買了二斤。做飯的許師傅告訴我:“中午吃土豆燉雞塊,你不吃肉,給你炒兩個素菜。”我跟徐師傅說:“你們吃你們的,我吃油潑面。”徐師傅一聽就笑了:“油潑面有啥吃的?”
等大家吃完飯,鍋騰出來,我開始忙活。沒一會兒,一大碗油潑面就做好了,香噴噴的味道在廚房中彌漫。剛準(zhǔn)備端到院子去,經(jīng)理進(jìn)來:“王工,做啥飯呢,這樣香。”
“陜西油潑面。”“讓我嘗嘗。”說完,他就拿起筷子,挑起面條就往嘴里塞。
“這么香?”經(jīng)理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大呼小叫:“老王、小郭,快來嘗嘗王工的油潑面。”話音剛落,從隔壁房間過來了三個膀大腰圓的小伙子,一人一口,幾分鐘就掃光了。看得我心疼,又不好發(fā)作,氣鼓鼓在心里罵這幫如狼似虎的家伙。好在面條買得多,等他們吃完去休息,我燒水給自己重新做。
說起吃面,又想起一件事來。朋友在布袋中裝了3萬元,準(zhǔn)備給孩子辦事。從西安坐大巴到商洛,一路顛簸,早已饑腸轆轆,放下行李,先找飯館解決肚子問題。
離賓館不遠(yuǎn)處有家褲帶面館,飯館不大,門庭若市。我們吃飽喝足后,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離去。到了賓館,發(fā)現(xiàn)手里的布袋不見了。難道是剛吃飯時,布袋丟在飯館了?和朋友急忙去飯館尋找,老板見我們進(jìn)來,滿臉堆笑地說:“布袋丟不了,只要在這吃飯的顧客,丟了東西,我都會收起來放到柜臺里。”謝天謝地,我感激地看著老板,長舒了一口氣。
為了咥碗香噴噴的褲帶面,差點誤了大事。如果沒了3萬元,事情怎么辦?我不敢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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