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師傅,今天的運輸任務(wù)結(jié)束了嗎?”筆者戴好安全帽,揮手向油罐車里的馬登寬打招呼。“咳,這才哪到哪啊,還沒有呢。”說完,馬登寬就開著油罐車駛出了井區(qū),前往卸裝點。
近日,筆者抵達位于甘肅慶陽的城壕井區(qū)悅93井站。在荒涼的油田上,陽光照亮了一群石油人的身影,他們正駕駛著車輛穿梭在油井之間,穿行于塵土飛揚、機械轟鳴不絕于耳的土地上。
在中國石油昆侖物流有限公司長慶運輸分公司,像馬登寬一樣的駕駛員的日常任務(wù)是在油井與儲油設(shè)施之間運輸原油。
在荒野中,他們唯一能夠依賴的就是一輛輛油罐車。每當(dāng)罐車啟動,發(fā)動機的轟鳴聲就會打破這片黃土地的寧靜。
車輪與碎石路面的摩擦聲,似乎在訴說著行進路上的艱辛。山路如同蛇行的帶子,一旁是陡峭的山壁,一旁是遮蔽視線、高高聳起的黃土坡塊,從山頭上向下望,只覺一陣眩暈。山路蜿蜒曲折,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向下層層遞進。踢一塊石塊下去,只見它越滾越快,直到撞上凸起的崖壁厚石,摔得四分五裂才結(jié)束旅程。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昆侖物流人不僅要謹慎駕駛注意對向來車,還要掌握自身車輛轉(zhuǎn)彎的弧度大小,避免一不小心可能導(dǎo)致的災(zāi)難性后果。據(jù)說,曾經(jīng)山路道路狹窄,油罐車每每經(jīng)過山上的彎道都需要倒車調(diào)整車體然后才能順利通過,這大大增加了運行過程中的時間成本。不過現(xiàn)如今道路略有拓寬,車輛可以正常行駛。
當(dāng)馬登寬完成運輸任務(wù)回到井站與工友交接時已是黃昏,太陽徐徐劃向地平線,井區(qū)也早與琥珀色雜糅在一起。巨大的抽油機如同守護神般矗立在山頂之上,它們與遠處的天際線交織成一幅力與美的畫卷。
在這里,機器的轟鳴聲、鋼鐵的碰撞聲、石油工人精準而有力的呼喊聲,共同構(gòu)成了一首特有的交響樂。
馬登寬摘下安全帽,拿起車座上的手套擦了擦滿頭的汗跑來,臉上寫滿了疲憊卻依舊揚起大大的笑容。此時,不知從何處吹來一陣風(fēng),頓時黃土四起,將人籠罩起來,馬登寬連忙用胳膊掩面,喊道:“快閉眼!別說話!”盡管如此,筆者依舊沒有擺脫黃土進嘴的命運。過了一會,風(fēng)沙漸停,馬師傅笑著說:“山上就這樣子,時不時就刮一陣‘妖風(fēng)’,每次一吹臉和頭發(fā)都灰蒙蒙的一層土,狼狽得很,你們沒見過這陣仗吧,快拍拍衣服。”
抬眼時,筆者看到了馬登寬皺紋里的沙粒、看到了他低頭時脖子上的汗?jié)n、看到了他紅色工服上烏黑的油漬。井區(qū)的條件很苛刻,可昆侖物流人長年累月待在這里工作,沒有喊苦,也不叫累,他們將精力和時間完全奉獻給了石油事業(yè),平凡且偉大。
他們說得最多的,就是對家人的思念。“我女兒和你們好像一樣大。”馬登寬看著筆者說。在山上,時不時能看到穿著紅工服的人舉高手機接收信號和家人通話——山里信號弱,想通話就必須往更寬敞、更高的地方站。
一天的工作結(jié)束,他們紛紛下山,回到山下的基地。“來,我親自下廚給你們炒個魚香肉絲,我娃說我做的這個菜最好吃。”一下車,馬登寬就擼起袖子沖進了廚房。
在城壕分隊,他們?yōu)榱斯?jié)約成本,在門口小院種了菜、養(yǎng)了雞,做飯都是駕駛員師傅們自給自足,在這里就餐如在家一般,充滿溫情。
在一次次運輸中,他們重復(fù)著裝載、駕駛、卸載的流程。每完成一趟行程,都是對自己耐力和勇氣的一次驗證。他們的工作不僅僅是為了生計,更是承擔(dān)著對家庭、對社會、對祖國的責(zé)任。這份堅守,源自對奉獻石油的深愛。
盡管工作條件艱苦,盡管每一天都充滿挑戰(zhàn),但昆侖物流人扎根油田,幾十年如一日的堅守著,展示了面對困境時不屈不撓的精神。他們在崎嶇的山路和嚴酷的環(huán)境中書寫著自己的使命,默默支撐著千家萬戶的能源需求。
□通訊員 張詩悅 劉若男
責(zé)任編輯:白子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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